岚菥

【井程/井滔】如约（中）

最近忙着考证的事情差点忘了这个坑

今天考完了感觉自己要死了

这篇依旧是刀，依旧是小学生文笔

今天也是ooc的一天呢

但愿你我，不跟往事纠葛，想起对方心却是暖的

鉴于程滔这几年间提供了大量消息，在接到上级指令成立IFF隐形战队时，骆达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滔。

彼时程滔还只是刚入队没几年的见习督察，他有一个人人皆知的好师父叶志帆，还有一个即将晋升为高级督察的冷面师兄井进贤。

虽然叶志帆是骆达年的下属，但招募程滔加入IFF时他绕过了叶志帆，直接找到了程滔。

一年后骆达年说根据他所提供的消息，奀仔后来很有可能被掳到了金三角地区，程滔便主动请缨前往卧底。

在登上这片土地后，程滔觉得这片土地委实令人作呕，街上的男人们扛着枪支四处走动，女人们则是面无表情的抱着小孩，这里早已没有任何的秩序和规则可言，谁拥有的军火多，谁就是这片土地上的规则。

走到乡间，程滔看见了那些在地里劳作的奴隶，这里早已是三不管的地带，人口贩卖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他看着那些人，想着要是奀仔也在这其中会怎么样，是该心痛还是该庆幸。

跟着领路人走到深山老林里的几处平房里，程滔才见到这里的负责人。

他是以某个成员亲戚的身份进来的，负责人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就打发他去了巡逻队，毕竟巡逻队是换血液速度最快的地方，很可能今天刚加入明天就死在异乡。

巡逻队的工作也是很枯燥的，每天上街巡视两三次，换班之后便无事可做，与他同队的在换班之后不是酗酒逛红（和谐）灯区就是找个角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吸（和谐词汇）。

而程滔在换班后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四处逛街，寻找有用的线索，同时为骆达年提供情报。

几个月下来程滔问过许多人，也去了不少地方，对于奀仔消息依旧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点，他从一个残疾的中年男人那里打听到，当年送过几批小孩过来，那时这边还有几个训练营，在训练了几年后又各自派出去了，他也不清楚这些小孩里有没有从菲律宾被掳过来的。

程滔在离开后脑中始终都忘不掉那个人的话，他说能从那些个训练营里走出来的小孩不到十分之一。

井进贤在一年后才注意到自己有个师弟已经一年多没有露面了，这一年来他忙着对付那些对他晋升高级督察有不满意见的人，都不怎么留意过这些事情，还是在某一次他跟叶志帆会面时不经意的聊到程滔才注意到的。

叶志帆给出的解释是程滔被派到其他地区工作了，事实上他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某天收到程滔的消息说上级认任命他为调查科督察，即将被派往其他的地方工作。

好像这么想想每年都不会落下的他的生日宴程滔这次失约了，叶志帆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徒弟能独当一面了他这个做师父的总是要为徒弟高兴才对。

即使程滔已经一年多没有露面，他依旧会每月给自己发一条简讯。

井进贤在查不到程滔的任职记录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骆达年帮程滔的活动做了伪装，如果细究下去就会发现有破绽。

在调查了一段时间后，井进贤的猜测就剩下他被外派出国了，能外派出国这么久还不留下行迹的就只有卧底。

外出卧底对于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程滔所在的敏感科室，井进贤也没有兴趣继续追查下去，顺手提醒了组织一句提防有鬼就不再注意这件事了。

他以前在金三角是见过被处决的内鬼的，那些人被送来做给他们练手的把子，他们的脸上有着井进贤永远也忘不掉的表情，愤怒、惊恐、无望等等，还有那些千疮百孔的尸体，交织出井进贤童年里阴暗的一页。

程滔凭借着他过人的胆识在短段时间内就升到了巡逻队的小队长，接触到的事物比之前多了不少，在给骆达年提供情报之余仍旧不放弃的寻找着关于奀仔的消息。

他发现最近的巡逻似乎变严了，不仅是对外来人的，对内部的监察也是，程滔自己在这段时间也被或多或少的问过几次，安全起见他暂时中断和骆达年之间的通讯。

在不断的套话中他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在山里的另一个地方有一个小的资料室，里面可能会有当年那些被带过来的儿童的资料。

不过那个地方被上面列为禁地，除了上头那几个，其他的人都是不能靠近的。

陆陆续续用了半年多的时间程滔才摸清楚那个地方的周边构造和兵力布置状况，他在制定行动计划时就向骆达年做了申请，本次行动很有可能会导致他暴露自己的身份，请求上面做好相应的对策。

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里，程滔潜入了那个老旧的资料室。

资料室平时来往的人不多，到了夜里除了几个守备外基本上不会再有其他人，也为程滔制造了很好的机会。

程滔从二楼的窗户翻进去，里面是一列列的木质书架，地板也是陈旧的木地板，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程滔手上拿着一个迷你手电筒，循着书架上的年份标签一行行的找过去，“1987,1987……”奀仔是在那一年被带走的，那他的资料应该是在那两年间才对。

然而他扑了个空，这里的资料最老只到90年，再往前的都不在这里，不清楚是被他们转移销毁了还是这里根本是90年以后才成立的据点。

不过此行也不是毫无所获，程滔在医疗档案里找到了90年以前的文件，上面大致记录了一些体检信息，“1985-1990间菲律宾送来共16人，身体健康12人，3人在路途中死亡，1人到达金三角后高热不退……截至1990年底死亡12人，名单如下……”

那一串名单里没有奀仔的名字，程滔松了一口气。

奀仔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奀仔比他聪明，体力也比他好，奀仔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的。

程滔坐在病床上，全然没有听进骆达年在跟他说什么。

西班牙的一战，Demon那一枪虽然没有直接打中井进贤的要害，却还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们又在山脚下救护车无法及时赶到，最后井进贤还是没有捱过去，在路中途死于大出血。

程滔因为需要得到更好的治疗被先行带回香港，骆达年还在跟西班牙那边商讨关于井进贤遗体的送回事项，知道这边程滔先醒了他过来问一下程滔的意见。他俩都是孤儿没有亲人，他俩在菲律宾一起长大的，程滔也算是井进贤的半个亲人了。

因为井进贤身份的特殊性，他现在依旧是在逃的逃犯，而拟定新闻稿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追悼会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晴晴抱着程滔的脖子哭成了泪人。

程滔把井进贤葬在叶志帆的旁边，隔壁还有一个空位是为自己准备的。

他们师徒三人终究会再会的。